萬年冷門的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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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PIECE || LUCY LUCY(4)

閱前注意:

 作者的中文水平是渣。

 本文有一堆的OOC、硬掰的私設以及劇情。

※ 先天的性轉換生子有!性轉換生子有!性轉換生子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三次。

※ CP是羅路。四皇羅 x 海賊王路飛(女)。

※ 有雷的請自行避雷。

以上都沒問題的請繼續往下看(否則請尋找『返回』鍵君)。


前篇。第一章在這裡



04:關於娘家

 

東海・風車村。

這裡是媽媽的故鄉。同時也是媽媽的爺爺,也就是我的曾外公在退休以後居住的地方。

 

「……爸爸,我想我患上了〝上島便會死〞的病。」我在船上全神地模仿烏索普那得了絕症似的模樣。

可是爸爸無情地提醒我:「路茜,我是醫生。」

我垂頭喪氣地鼓起腮幫子,心裡希望媽媽現在在這兒。因為她能夠深深地明白我的痛苦。可是她上次跟我們見面以後知道我們要來見曾外公,她很乾脆的便跑了。曾外公真的很可怕,他連海賊王都能夠嚇跑。

「船長!上岸的準備完成了!」貝波的呼喊聲傳來。

爸爸抓住我的衣服後領,像拎小貓那樣把我提起來,說:「走了。」

 

風車村是一個十分細小的海港村。

也就是說,只要有一點兒的事情發生,那很快便會傳遍整個地方。

 

「喂!路飛的老公來了!那個跟路飛在外面生了個女兒的男人帶著他的海賊團來了!」聲音很大的村民一邊吶喊著,一邊跑遍整條村。

爸爸舉起一隻手捂住了臉,十分的尷尬。

 

我們在村民們熱烈的問候以及注目下來到一家酒館前。一名戴著頭巾的女性正在外面一個人搬動著一箱箱的酒。爸爸見了,向跟我們後面的佩金他們使了一個眼色,佩金、貝波和夏其馬上上前去幫忙把所有餘下酒箱子都抬起來。

女人嚇一跳,但是馬上便認出我們。「特拉法爾加先生,很久沒見!」她滿臉笑容地向爸爸說。

爸爸朝她點了點頭,而我奔跑上前,擁抱她說:「瑪琪諾阿姨!」

「路茜!哇啊,看你比上次回來的時候長大多了!」瑪琪諾笑著用雙手把我抱起來,跟我一起發出嘻嘻哈哈的清脆笑聲。

 

爸爸看了一下四周,向瑪琪諾詢問:「你的兒子呢?」

「啊,他跟他的父親出海去了。」瑪琪諾一邊回答,一邊把我放下來。

我聽了,發出失望的聲音:「欸欸……他上次跟我約好了要帶我到山上去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嘛,既然他不在,那也沒辦法。」爸爸的唇角彎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很愉快。

 

「路茜,你放心,他們只是到附近的島上去幫我採購一些日常用品,應該過一、兩天便會回來。」瑪琪諾說完,爸爸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不見。

我高舉雙手歡呼。

 

夏其這時剛好搬完酒箱回來,把一隻手放在爸爸的肩膀上,說:「船長,Don’t mind。」

爸爸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對了,路茜,這是那孩子叫我在你來的時候,要是他不在便交給你。」瑪琪諾說著,從褲袋子裡面拿出一個繫在長繩子上的小布袋。

「噢噢!謝謝你,瑪琪諾阿姨!」我興奮地伸出雙手接下,兩眼閃閃發亮。

「那是什麼?」爸爸一臉盡力地不表現出來的嫌棄。

「這是護身符。」瑪琪諾微笑。「我之前給孩子的父親製作的時候,孩子在一旁看著,說他也要做一個給路茜,我便教他方法,然後他自己很努力和用心地做了一個。」

我把小小的護身符拿在手中捏了一下,感覺到裡面有東西,但是摸不清那是什麼。我向瑪琪諾詢問,但是她回答說那是製作護身符的人的秘密。「魔法的秘密要是被知道了就會失效。」瑪琪諾把一隻手指放在唇上向我眨眼。

 

與此同時,夏其看著我們感嘆:「孩子們的感情真好……」

「那是因為他們互相把對方當作親哥哥和親妹妹。」貝波解釋說。

爸爸一臉陰沉地表示他不承認這一段關係。

 

「路茜,你的媽媽呢?」瑪琪諾好奇地詢問。

「她說跟曾外公見面太麻煩,沒有跟我們一起來。」我鼓起腮幫子來表達我對這件事的不滿。

瑪琪諾笑了,說:「你的曾外公很期待你來。他想著要見到你,每一天的心情都特別好。」她摸了摸我的頭,然後把我手裡的護身符套在我的脖子上。「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們。」

 

瑪琪諾贈送了我們一瓶酒。她說這是香克斯從外面帶回來的,是很美味的珍品。

「男人們的聚會需要這個吧?那麼,特拉法爾加先生,請小心。」

 

 

曾外公所居住的房子在山上的某處。我懷著忑忑不安的心情牽著爸爸的手,被他拉扯著上山。然而,當我們到達的時候,我們首先遇見的不是曾外公。

「噢噢!路茜醬!!」

海軍的前元帥戰國不知道為什麼會坐在曾外公家外面的果樹下看著報紙。

佩金他們險些馬上把我抱起來和拉著爸爸轉頭逃跑。

「你們放心,這裡沒有現役的海軍。我是一個人來探望老朋友」戰國一邊說,一邊把報紙收起來。「路茜醬,快過來,讓曾爺爺看看你!」他從躺椅上下來,向我伸出雙手,臉上是佔據了他半張臉的喜悅笑容。

我走過去,但是還沒有走到他的面前,曾外公家的門便被從裡面猛力地推開,發出很大的響聲。

「喂!戰國,別隨便誤導小孩!路莤是我孫女的女兒,是我的曾孫女兒!」曾外公手裡拿著一隻在不停地尖叫和掙扎的山雞在怒吼。「路茜,過來這邊,讓曾外公先看看你!」他把山雞丟掉,滿臉笑容地向我伸出雙手。

我看著脖子差不多要被捏斷的山雞連爬帶滾地逃跑回去山林裡,感覺肚子有點兒餓……

「路莤也是我兒子的兒子的女兒!」戰國反駁。「路茜,你看,曾爺爺這兒有仙貝!」他從身後拿出一大包的仙貝。

「路茜!曾外公這裡也有仙貝!」曾外公的手中也是一大包的仙貝。

 

夏其忍不住小聲地替我們吐槽,說:「……你們就只有仙貝嗎?」                    

爸爸舉起一隻手用力地捏住兩眼之間的地方,一臉頭痛。如果這裡沒事的話,他要走了。

「小子,你敢走,你小心我追上來雙手把你的船拆了!」曾外公爽朗地大笑,彷彿在開玩笑。但是爸爸他們笑不出來。

「那個讓你特意把我叫來的東西在哪裡?」爸爸不太耐煩地質問。

可是曾外公毫不在意。就跟媽媽一樣。「嘛,你別著急。來,吃仙貝。」他走過去向爸爸遞出一塊仙貝。

爸爸沉默地盯著那塊仙貝,滿臉為難地接下,但是吃的時候,他的眉頭是放鬆的。我也從戰國的手中拿了數塊仙貝。仙貝很香口,很好吃。戰國摸著我的頭,看著我,十分的高興。

 

「路飛她怎麼樣?」曾外公一邊掰開著仙貝,一邊向爸爸詢問。

「一如既往。」爸爸回答,唇角微微的彎起,形成一抹淺淺的、溫柔的微笑。

曾外公注意到,臉上的笑容擴大。他哈哈哈的笑了一下,吃了半塊仙貝,說:「那丫頭……一聲不響就忽然帶著一個娃回來說是她的孩子,就跟她父親一模一樣。還好你們沒有也要跟他一樣的折騰我這副老骨頭。」他一邊把眼睛轉向我,一邊把剩餘的半塊仙貝吃掉。「那傻孩子也會養娃了……時間的流逝真的是快。不過我猜她除了餵奶就只會跟她女兒玩。」

曾外公真的是十分了解媽媽。爸爸也禁不住向他說,你知道得很清楚。曾外公聽了以後大笑,說雖然他跟媽媽一起生活的時間不多不長,但是媽媽的個性他還是瞭如指掌,因為媽媽她太好懂。

爸爸感嘆他現在有時候還是搞不懂媽媽做事的時候在想什麼。曾外公笑他想那麼多幹嘛。「你看看那丫頭的那些同伴,只要她做的不是什麼壞事,你們只需要去想怎麼樣幫助她衝刺到她要去達的地方就好。反正她現在再胡鬧,也不會比她當上海賊王這件事亂來。」他一邊說,一邊向爸爸遞出另一塊的仙貝。「而且,小子,我知道你絕對有比我更加地了解路飛的地方。」

爸爸接下仙貝,沒有作聲。

我知道,爸爸對媽媽的生理週期瞭如指掌。連媽媽自己和娜美她們都不比他清楚。

 

「路茜醬,待會兒要不要跟曾爺爺到海邊釣魚?」戰國向我詢問。

我兩眼發亮,用力地點頭。我喜歡烤鮮魚,光是想像一下,口水便從我的口裡流出來。

「慢住,路茜!在那之前,曾外公要看看你在爸爸媽媽的船上學習和鍛鍊了什麼。」曾外公笑容滿臉,摩拳擦掌,兩手的關節清晰作響。我頓時臉色發白,手裡拿著還沒有吃完的仙貝躲避到戰國的背後。

「卡普,你能不能對小孩子溫柔一點?」

「這是愛的教育。她將來可是要當海軍。」

曾外公果然是還沒有放棄這件事。

爸爸也沒辦法理解的說:「你真的想要海賊王的女兒當海軍?」他的語氣彷彿是在暗地裡說,這是什麼不可思議的邏輯?果然眼前的老人跟他老婆是真正的一家人。

對於爸爸的質疑,曾外公的回答是十分肯定的:「那是當然!」

「但是路茜醬的媽媽是海賊王,而且爸爸是四皇之一……」貝波想不通這是什麼道理。佩金和夏其也一臉這主意不行,雖說人不要輕易地放棄自己的夢想,但是曾外公這夢真有點巨大的問題。

「只要是我和戰國一起推薦上去的,沒什麼不行!而且誰都不知道路茜是海賊王的女兒。」曾外公十分的自信。

「你想得太美。」戰國一邊把我抱起來,一邊毫不留情地潑他一臉冷水。「你忘了最近大海上的流言?你孫女兒和孫女婿帶著這可愛的娃在外面到處跑了幾年,不可能完全地不被一些人察覺到什麼。」他說著,雙手忽然把我舉得高高的,使我忍不住驚呼一聲,大笑起來。

 

爸爸看著他,冷漠的神情下有一點點的複雜。「……我倒是感到意外,當年的你可是堅決地要處死火拳當家的。如今,這孩子對你來說不是應該跟當年的海賊王的兒子一樣?」他說著,兩眼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裡頭是我沒辦法理解的感情旋渦,無數難以清楚地分辨的情緒混和在一起,有著愛、擔憂和悲傷等等。

戰國的神情也是一樣的複雜。「……時代變了,我老了。反正我退休了,現在只想平靜地擁抱一下我過去沒辦法擁抱、以及現在已經不能擁抱的東西。」他說著,向我微笑,再次摸了摸我的頭。

我注視他那跟曾外公一樣充滿了歲月的臉,胸口裡彷佛有一團火在燃燒,然後在我注意到前,我已經伸出雙手去捏住他的臉拉扯起來。

「等……!?路茜醬!這很痛!啊……鬍子也不行!」

「哈哈哈!路茜也看不慣你那張難看的臉!」曾外公大笑。

 

「路茜。」爸爸那帶著輕微警告的聲音傳來。

我放開手,說:「……對不起。」

戰國苦笑說沒事沒事。

「好!作為懲罰,路茜,來跟曾外公我打一場吧!」曾外公活動他的胳膊。

請放過我。

「死心吧,唯有這個你是躲不了。」爸爸說完,一句〝ROOM〞和〝屠宰場〞便把我送到曾外公的雙手裡。

我鼓起腮幫子。爸爸,說好的父女情義?

「你曾外公說了,要看看你在我和你母親的船上學習了什麼。那這就事關我們的面子。」爸爸的嘴角彎起來。我認識這笑容。通常爸爸這樣笑的時候都意味著有人要倒楣,只是我沒想過那個人會是我。

「哈哈哈!很好!那麼走吧!」曾外公單手拿著我向樹林走去。

 

曾外公的拳頭很痛,十分的痛。

如果那是愛的話,我只有安慰自己說曾外公十分的愛我。

 

「卡普!你出手太重了!」戰國看著爸爸在我的臉上塗傷藥和貼上膠布等等,高聲地責備曾外公。「你是想路茜醬跟你的孫女兒一樣,臉上一輩子帶疤?」

「那是她自己捅出來的傷疤!」曾外公表明這鍋他不背。「而且她那樣子不是還很可愛?」

爸爸在我的面前靜悄悄地點了一下頭。

「船長!我把冰拿來了!」佩金雙手拿著一木桶的冰跑來。夏其跟在他的後面,雙手拿著毛巾。

爸爸從木桶裡挖出一些冰,用毛巾包裹起來做了一個冰袋,然後一聲不響就把它按壓在我受傷的地方上,使我從肚子的深處咆哮出一聲慘叫。

「你聽!她的聲音還響亮著!」曾外公哈哈的笑。而戰國雙手繞在胸前,一臉不以為然。

 

當天晚上,瑪琪諾為我們送來了豐盛的晚飯,然後我們在曾外公的家裡渡過了一夜。

第二天的早上,我因為肚子餓而醒來。我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本能地想要起床去尋找食物,然而動不了。我數次嘗試翻身失敗,最終疑惑地完全張開雙眼,毫不意外地看到爸爸的睡臉就在眼前。我伸出能動的手,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臉皮。但是他完全沒有反應。

爸爸睡得很熟。

媽媽和我都是忠於自己的身體來生活,累了睡、餓了吃、悶了玩……我們可以說是有固定的作息時間,也可以說是沒有。當我們餓了,我們便醒來。可是爸爸不一樣,他是容易失眠的體質,因此只要他能睡的時候,他便會一直的睡下去。

咕嚕──我的肚子在叫。

「……爸爸,我肚子餓了。」我說完,安靜地等了一會。

「……」

咕嚕嚕──。

爸爸皺眉。

咕嚕嚕嚕──「……爸爸。」

「我知道了,吃飽了就回來。」他疲倦地張開一隻眼睛看了看我,然後便放開抱住我的雙手,在我離開睡床前,稍微用力地揉了揉我的頭髮。

 

外面的天色剛亮。曾外公的打呼聲清晰地從他的房間裡傳出來。我迅速地跑到廚房去,從冰箱裡搜出了火腿和奶酪、從架子上抓了麵包和水果。當我抱著這些食物,一邊吃,一邊打算回到爸爸的身邊去的時候,我偶然地看出窗外,發現有奇怪的光在晨霧中飄舞。

我心中頓時興奮起來,心想:欸欸那是什麼?是鬼火嗎?

我被那些神奇的光吸引,從後門走出去,只見它們往樹林裡面去了。我跟隨上去,誰料,很快便發現那些光不是什麼神秘的東西,而是有人在提著的燈。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一個故意地壓低了的聲音說。

「那張臉我在政府的通緝令上看見過,絕對不會錯。」另外一個聲音回答。

躲藏在一旁的我聽了,馬上暗叫不妙,心想他們該不會是來找尋爸爸的?雖然風車村裡的人全都歡迎我們,但是那並不改變爸爸是受到通緝的大海賊的事實。

對方看來只有兩個人。我小心翼翼地尾隨他們,沒多久便走到樹林的深處,而那裡有一棵特別高大的樹。那兩個人停在那棵樹下,放下背上的包,一堆挖土的工具馬上從包裡顯露出來。

「話說,即使你沒有認錯人,你怎麼知道這裡一定是埋了好東西?」其中一個人一邊說,一邊放下手中已經沒用的火燈,捲起雙手的衣袖,拾起鏟子。

另外的一個人蹲在地上摸著粗壯的樹根之間的石泥,回答:「直覺。那個人可是革命軍的總長!他鬼鬼祟祟地一個人到這裡來一定是隱藏了什麼重要的物品!」他說完,手便停在一個地方,臉上浮現貪婪的笑容。「這兒!就是這兒!這裡有被人挖動過的痕跡。」

兩個人開始動手地挖腳下的泥土。我想我應該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爸他們,可是我回頭便發現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牆。然後我抬頭,眼裡映照出一頭兇惡的巨猩猩的臉。

 

「啊。」我說。

猩猩咆哮。

「哇啊啊啊──!!」我驚叫,轉身奔跑。

在大樹下挖掘著的那兩個人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往我們的方向看過來。

「呀啊啊啊啊啊!?」他們朝著緊追在我身後的猩猩發出恐慌的尖叫聲,丟下手中的用具,也跑了。

 

我們分別往不同的方向逃走,而猩猩毫不猶豫就朝著我追來。這要怎麼辦?我再不回去的話,爸爸便會開始擔憂……我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在我的身後不停地咆哮和猛追的巨猩猩,想,我能打倒牠嗎?

我彎身從地上撿起一塊手掌般大的石頭,轉身便朝著猩猩的眼睛把石頭投擲出去。可是石頭打偏了,命中了牠的額頭。猩猩因為我的突襲和刺痛而一時停下來,發出更加憤怒的吼叫,然後重新追上來的速度沒有變得緩慢,反而加快。

我趕緊再次轉身繼續瘋狂的奔跑。

『別分神!注意右後方!』一個彷彿是在我的腦袋裡響起來的聲音忽然說。

我慌忙往旁邊閃避,剛好躲過了猩猩揮舞下來的巨手。

『很好,現在保持著你現在前進的方向,繼續筆直地往前跑。』

「你是誰?」我跟我腦海裡的聲音說。

『這個嘛……我是像路茜醬的守護天使一類的東西?』

「〝守護天使〞是什麼?」

『那是會時刻在你的身邊保護著你的神靈……簡單來說,就像你的媽媽一樣?』

「啊,你認識我的媽媽?」

那聲音笑了,十分的愉快和自豪,說:『那當然!你的媽媽是我的寶貝妹妹!』

 

妹妹──以我所知,媽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哥哥。一個是剛剛在挖土的那兩個人所談及的革命軍總長,薩波舅舅;而另外的一個──

 

『喂喂!不要突然停下來!那猩猩還在你的身後──』

「艾斯舅舅。」

『欸──』

一團我有點眼熟的火焰在我的面前出現,迅速地化成人形。

那是一個男人。而他的臉我只要是在媽媽的船上的時候便會每天見著。因為媽媽把他的通緝令跟爸爸的一起釘在了她床頭的牆壁上。

『什──什麼?』艾斯舅舅一臉困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抬頭看向我的背後。『糟糕!小心!』

他一手把我拉進他的懷裡,用身體覆蓋住我。

 

然而預想中的攻擊並沒有到達我們的身上。

一個快速的身影忽然從樹叢裡跳出來,充滿力量的重拳結實地撃中猩猩的側臉。我和艾斯舅舅倆大吃一驚,一起兩目圓睜地看著猩猩兩眼翻白,然後整個巨體轟隆的一聲傾倒在地上,製造出一聲巨響,一動不動。

「呼……好險!你沒事吧?」

打倒猩猩的男人身穿著海軍的制服。他臉帶微笑地走過來,詢問我的狀況。

我點頭表示我沒事。「謝謝。」

「不客氣。沒事就好。你的爸爸媽媽呢?」

我緊閉上雙唇,沉默起來。

男人似乎意識到我的難言之隱,於是改變問題說:「那你的家在哪裡?」

「……」這也不能說。

對方應該理所當然地開始對我的一言不發感到奇怪……怎麼辦?

「那個……我的名字是克比。你呢?」

 

『她的名字與你無關。』艾斯舅舅在我的旁邊不太高興地說。但是他被無視了。

 

「……路茜。」我在遲疑了一下以後回答。

「路茜嗎?你放心吧,我不是壞人。」

不,你們海軍對我的爸爸媽媽來說就是壞人。

「這樣如何?如果你不想把家的位置告訴我,起碼讓我把你帶到山下的港村去。小孩子一個人在這山林裡太危險。」克比說完,向我伸出一隻手。

我皺眉,說:「我不是一個人。」因為有舅舅在。

「啊,對不起,原來你的家人就在附近嗎?」

我點頭,說:「舅舅跟我在一起。」我指向站在我的身旁、雙手繞在胸前瞪著他的艾斯舅舅。

克比看過去,一臉的困惑。

「……那裡什麼都沒有。」他說。

我愣住。艾斯舅舅也呆了。

「欸?」

『欸?』

 

 

除了我以外,似乎是沒有人能夠看見艾斯舅舅以及聽見他的說話。

不過那不是問題。至少目前不是。

 

「啊,特拉法爾加先生!很久沒見!」

在克比帶著我走出樹林的途中,來尋找遲遲未歸的我的爸爸出現了。

他見到我們,首先是兩目圓睜,然後瞇起雙眼。「好久不見……那是我船上的孩子。」他說著,手稍微握緊了鬼哭。

「原來她是特拉法爾加先生你帶來的。」克比一臉放鬆,似乎沒有察覺到我跟爸爸的關係。「她剛剛在樹林裡被猩猩追趕,我擅自出手把她救了。」他把我帶到爸爸的面前,交給他。

「……原來如此,謝謝。」爸爸把我抱起來。

「不客氣!」克比燦笑。「對了,你請放心!我來這裡只是為了給卡普先生送仙貝,並不在執行職務的當中。」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抓捕爸爸。

然而爸爸似乎根本不把他當作是一回事。

「口氣真大啊,海軍。」他冷笑。「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只是普通的海賊?」

「啊哈哈,抱歉,我跟特拉法爾加先生你們認識太久了,一不小心……」

「那你最好當心點。普天之下,能夠天真地在這片海洋上橫走的只有一個女人。」

克比微笑,自信而且真誠,面對爸爸的挑釁,毫不動搖。「那我當然知道,特拉法爾加先生。」他說道。

 

之後我們一起回到曾外公的家。

克比真的是來給曾外公送仙貝的。當他見到曾外公,他便從他身上掛著的斜跨包裡拿出兩大包的仙貝交給他。

「哦,克比,你見過路茜了嗎?」曾外公高興地接過仙貝以後向他詢問。

「那個跟特拉法爾加先生在一起的小女孩嗎?我見過了。」

「怎麼樣?她很可愛吧?」

「嗯,她的確是很可愛的女孩子。而且我覺得她長得跟一個人有點相似……」克比說著,兩眼轉向我。

我注意到了,忙躲到正在談話的爸爸和戰國的身後,恐怕他跟基德他們一樣,認真地多看我兩眼以後便能夠認出我的血緣來。

不過我的擔憂似乎是多餘的。下一刻,曾外公便放聲大笑,說:「那是當然!那可是我的曾外孫女兒!」

 

爸爸和戰國馬上停止了對話,兩眼瞪大地看著曾外公。

「哦哦,原來如此──欸欸?!」克比的眼珠子彷彿要從他的眼眶裡掉出來。

「卡普!你為什麼把這件事告訴他了?!」戰國說道。我彷彿能夠感受到他的血壓瞬間飆升。

「等等!孩子的父親是誰──是特拉法爾加先生嗎?是特拉法爾加先生吧!」克比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害怕。

我偷看了一下爸爸的臉,那看來黑冷得像深深的海底。

「哈哈哈!除了這個男人以外,還有誰?」曾外公大笑。

「因為我想路飛小姐其實滿受歡迎……」克比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防備著手放在鬼哭的刀柄上的爸爸。

曾外公繼續大笑,說:「那丫頭的確滿人見人愛!但是她要吸引男人還是等下輩子吧!」

我想了一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然後決定我聽不懂,還是算了吧。

 

「不過那是路飛小姐的女兒的話,那就是說──」克比停住了,一臉嚴肅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對,這孩子是現任海賊王的女兒。」戰國摸了摸我的頭。「所以,克比,這件事你別跟卡普一樣隨便洩露給別人知道。你知道這秘密的沉重以及嚴重性。」

「是!我知道!」克比馬上挺直他的腰板立正來表達他的認真和誠摯。

曾外公在旁邊抗議:「我也只是因為是克比才說出來!」

「那麼,現在知道這件事情只有在場的幾位、我和……?」克比謹慎地確認。

「我和草帽當家兩方的海賊團想當然爾是知道這件事。」爸爸回答,雙手翹在胸前。「除此以外,目前知道路茜的事情的還有四皇的尤斯塔斯當家的。」

「你這小子怎麼會讓外人知道了路茜的身份?!」

「我完全不想被你這樣說。」羅冷冷地回答曾外公。「還有,一天已經過去了,你把我叫來這兒到底是有什麼事?」

 

「你真沒耐心。你就不能讓久別重逢的老人家與曾孫女兒好好地一起共渡多一點時間?」

爸爸的一邊唇角彎起來,說:「你忘了,我是海賊。」

「哼!所以我才說,路茜,你長大以後要當海軍。你記住曾外公的話!」

我記住了。

可是我想我還是會當海賊。

 

「克比,你帶路茜去瑪琪諾的酒館。我們稍後便來。」曾外公吩咐道。

「我知道了。」克比走過來,向我伸出手,臉上是友善的笑容。「來,路茜醬,我們走吧!」

 

我看了看爸爸,確認他看來沒有像是要殺人以後也伸出了手。

可是就在我們的手碰上之前,夏其的大叫聲便傳來。

「船長!海軍……!海軍來了!」他和貝波、佩金一起跑過來。當他看到克比,他馬上驚惶失色,說:「海軍已經到這兒來了?!」

克比連忙想要解釋,但是我們似乎沒有那個時間。

貝波大叫一聲,跳起來把克比踢飛出去,然後雙手抱起我就向爸爸說我們必須要走了。

 

爸爸皺眉。他還沒有知道他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克比,你來這兒的事除了你自己之外,還有誰知道?」戰國一邊詢問,一邊舉手試圖遠眺海巷的方向。

「那個……」克比愣了一下。「我好像有跟斯摩格中將提及過這件事……但是……!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要問他本人。」曾外公一臉嚴肅。「指令要變更了。克比,你去拖延一下斯摩格他們。」他說完便轉向爸爸,示意爸爸跟他走。「小子,你跟我來。」

爸爸看了我一眼,叮囑貝波顧好我,然後便跟曾外公離開。戰國留守作後援。

 

貝波帶著我和夏其、佩金他們一起迅速地回到我們的船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克比的幫忙,途中我們雖然有遇上一般的海兵,但是也就僅此而已。

爸爸沒多久也來了。他上船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看似是寶箱的箱子。當佩金問他那是什麼的時候,他回答待會兒再說,然後催促大家起航,離開這裡。

 

「特拉法爾加!!」

那是我好像在哪裡聽過的聲音。但是我還沒有機會去看那是誰,我便被爸爸抓起來帶進船艙裡。

 

炮彈落在我們的船的四周,使船身激烈地搖晃。Polar Tang迅速地下潛。在失去視覺追蹤以及沒有像生命卡那樣的道具指引的情況下,海軍馬上便沒辦法繼續追捕我們。

大家都鬆一口氣。

「那麼,船長,這箱子到底是什麼?」大家把爸爸圍起來,興致勃勃地注視或是窺看他手中的箱子。

爸爸說這是曾外公交託給他的東西。

「那裡面是什麼?」貝波詢問。

「這個暫時不能說。」爸爸說道,嘴角彎起來。那是他準備要欺負人時的笑容。「你們要是想知道裡面的是什麼東西便自己來想辦法發掘好了。鑰匙我讓路茜保管著。但是話先說在前題,這鎖是用海樓石特製的,還有,誰要是真有本事看到了這箱子的內容,接下來可能會有一週看不見任何東西。」

大家的臉色頓時白了。除了貝波,因為牠的毛皮原來就是白的。

爸爸如他所言的把一條鑰匙交給我,要我跟他約定,我會好好地保管,並且在沒有他的同意下,不能夠交給任何人。

我答應他了,但是隨即想了一下,問:「即使是媽媽也不可以嗎?」

「如果那個向你要鑰匙的人真的是你的母親的話,那你可以交給她。但是你也要跟她約定,這鑰匙必須要好好地保管,以及不能隨便地交給別人。」爸爸十分認真地說道。

我用力地點頭,表示我知道了。「那麼我先跟爸爸約定好了!」我咧開嘴笑,向他伸出尾指,跟他打了勾勾。

 

這樣,約定就正式成立。



《LUCY LUCY
──關於娘家》──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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